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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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味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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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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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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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嗅觉令南乙从梦中醒来，他皱了皱眉，睁开眼的瞬间，发现秦一隅竟然蹲在他床边，下巴抵在床沿上，用那双黑幽幽的眼盯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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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确切地说，是盯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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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早就察觉，秦一隅喜欢看他的眼睛。那似乎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如果换做是其他人，他早就无法忍受，但是秦一隅，似乎也没那么令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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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的他，或许是因为梦游的缘故，眼神不像平日那样笑盈盈的，吊儿郎当的，是一种专注、直勾勾的凝视，似乎想要从他的眼里得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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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盯一会儿，会突然低下头。沙沙声传来，是笔尖摩擦纸张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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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皱着眉，手肘撑着身子起来，这才发现，原来秦一隅膝盖上放着一个本子，是他白天记录歌词用的，现在却被他拿来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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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画依旧难看得不像话。南乙坐在床边，伸手从床头拿了眼镜戴上，又弯腰凑近了些。光线昏暗，他勉强辨认出大概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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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狗吗？南乙不确信，又靠近一些，发顶几乎要触碰到秦一隅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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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好尖，耳朵高高地立着，很凶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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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狼，虽然丑得有点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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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面对一个人类，画出一个猛兽的，南乙感到好笑，于是真的笑了出来，还故意伸手，用指尖拨了一下他的笔尾，干扰他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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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感觉发顶被什么抵住，暖热的气息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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