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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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一素到底了。秦一隅盯着这张脸——这实在是一张吸引人的面孔，越干净越好看，令人忍不住想象他读书时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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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紧张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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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开始介绍他们出场，观众池爆发出欢呼与尖叫，声浪袭来，怕秦一隅听不清，南乙贴近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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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知是不是妆造带来的错觉，他的声音也不像往日那么稳，带了些少年气的乖张和调皮，“我今天没戴隐形，看不清，反正台下都是一片模糊，我就当他们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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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近，秦一隅短暂地闻到了他身上冷冷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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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没戴眼镜，不会连我都看不到吧？”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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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都能看得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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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全灭，恒刻准备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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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笑了笑，上台前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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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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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和当初音乐节上那瞬间完全不同，不是直勾勾的，很轻，掺着点很浅的笑，眼神很亮，比那些小钉子摞一块儿都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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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了半秒的神，被回过头的南乙拉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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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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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布拉开，全黑的舞台又将秦一隅唤醒，他第一反应是怕南乙看不清，于是快步走到前面，将放在一旁的贝斯拿起来为他背好。舞台的正中间立着两个立麦，他握着他手腕，将人带到左边站好，自己则站到右边的立麦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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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机位准备，一、二、三，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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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右手轻放在贝斯上，等待着灯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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