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新的。酒精浸透纱布,擦拭在小臂的皮肤和颈间,心无旁骛,重复再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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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他的手腕,南乙忽然想,自己之前这么认真擦过的好像只有自己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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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秦一隅做梦的时候,也把他的手臂当成吉他的琴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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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终究是不同的,当南乙擦拭起他的左手时,这些想象都被打破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地观察这只手,很多时候他都避免仔细去看,他还记得第一次询问是否受伤时秦一隅脸上的难堪,但今天是为了帮他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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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上的纹身实在精致,巧妙地遮盖着手术缝针后的疤痕,但他看得太仔细了,依旧能透过这些枝干和花朵看清那些伤口,凸起的,凹陷的,摸上去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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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擦过手心,这只手却忽然握紧了他的手。南乙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秦一隅又开始说胡话了,很含糊地喊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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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一愣,记忆很快回溯到三年前,秦一隅失踪的时候,为了找到他,南乙曾经去过他家。那天天气很热,阳光像软刀子一样明晃晃的,让人头晕目眩,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在那片别墅区找到秦一隅家住的那一栋,结果却正好遇到贴查封条的保全工作人员。\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