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好好滴入眼中的透明药水，在灯光下变成一抹流动的光，像眼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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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脑中不禁产生出一丝幻想——他清醒时掉眼泪是不是也这样？望着他，静默地流着泪，很执拗，也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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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念头消失得也极为短暂，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一张好看的脸的确会引人遐想。在这份遐想的推动下，秦一隅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拭去脸颊上的透明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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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作显然有些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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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自己可以。”南乙稍稍往后退了退，试图从秦一隅的手中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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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能成功，扶住下巴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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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都抖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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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说着，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摁在皮肉上，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可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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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琴再专注也要休息，否则轻则腱鞘炎，重则是长期的伤病，你又不是刚开始学琴的小孩儿，这些还需要我跟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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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插科打诨惯了，这是他少有的用这种严肃、甚至带有几分规训意味的语气对他说话，南乙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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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提及伤病，更是令他想到秦一隅自己的手伤，即便是想反驳，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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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了，秦一隅的语气又迅速地柔和下来：“脸再稍微仰起来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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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妥协了，也照他说的做，只是没办法望着他，抬眼时，只好盯住秦一隅后方的一小处模糊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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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感觉到他视线的逃避，至今依旧找不到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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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困惑，还曾经为此和周淮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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