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样子。”礼音无所谓地笑了一声，“那干脆就当恶女好了，就算是花旦，也要做花旦里最不守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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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欣赏这种态度，懒洋洋鼓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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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居然也会被人欺负？”李归看着礼音，“完全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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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被霸凌。”礼音声音很轻，却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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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沉吟片刻，忽然间笑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很沉：“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留这么长的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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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之阳猜不到，反正总不会和自己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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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鼓的时候甩起来比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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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被逗笑了，但摇摇头：“是因为我的一个好朋友。我们是初中同学。从小因为我长得像女孩儿，经常被班上的男生说是娘炮……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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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回忆，抽丝剥茧般叙述着过往：“他身体不好，经常生病，爸妈在外面打工，只有他爷爷照顾他。他爷爷有点迷信，听算命的说他的八字很弱，经常剪头发会短命，就让他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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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归笑了，“其实我和他都觉得那个算命的是骗钱的，但是他爷爷很信，为了不让爷爷担心，他也确实留着，老师让剪，他爷爷就会打电话给老师。后来因为他和我关系好，那帮爱开我玩笑的男生就把矛头指向了他，骂他留长发，也是个娘炮，还经常把他堵在厕所，问他怎么不干脆穿女生校服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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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语太过真实，房间里的呼吸都变得很沉，音响里传来的音乐是唯一的桥梁，连接着所有静静聆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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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隔着东倒西歪的人和酒瓶，秦一隅始终望着南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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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南乙现在在想什么，会不会因为这些话触景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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