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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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南乙就适应了，也学着他的样子，蹭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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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变成两只亲昵的动物，用最原始的方式接近，鼻尖蹭着、抵着，呼吸愈发烫了，足以把摩擦的两张脸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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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下意识叫出了他的名字，想制止，念出口却更像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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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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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应，在和最后的理智做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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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他被许多人喜欢，可没有人像南乙。他想他明白南乙的心了，或许不够彻底，但这些已经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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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住南乙的脸，就像捧着他看到的、静水流深的爱，小心翼翼，生怕任何一滴从指缝间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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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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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恍然，这个自己从来不理解的词汇有了新的面貌，长着南乙的脸。漂亮。锋利。勾人心魄。危险。平静。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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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根吉他弦绷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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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上南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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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我……”被他贴着的南乙喘着气，似乎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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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秦一隅很笃信自己的判断，他们心里都装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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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这么清醒，主动地将这件校服交出来，不就是把心也掏出来给他看了吗？他不需要再找任何人咨询，答案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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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应该是什么流程？表白这种俗气的东西对灵魂相通的两个人来说真是累赘，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想到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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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气息混乱，他稳了稳，深吸一口气，哑着声音询问：“我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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