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去过好几次。”南乙试着弹了几个音，“你问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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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被追问如何找到他的时候，南乙隐瞒了部分事实，给出一个熨帖的解答，但他其实也从没想过就这样蒙混过关，他知道秦一隅总会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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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无数次想象过秦一隅知道真相的样子，会生气吗？会失望吗？还是说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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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好像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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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秦一隅笑着，手肘支在桌沿，掌根托着下巴，坐没坐相地面对南乙，“就是突然有点儿好奇，那儿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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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玩的。”南乙回答得漫不经心，“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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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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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到处都是花，还有人。”南乙瞥了他一眼，“人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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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定了几秒，忽然笑了，笑着笑着趴到桌上，侧着脸又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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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么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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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是一眼就看完的纸张，只有南乙不同。他是一本只能按顺序读下去的书，每一页都在颠覆前一页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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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还想继续的时候，排练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很大的一嗓子“早上好！”，是活力满满的迟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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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当没有眼力见地钻到两人中间，一听说南乙要弹琴，立刻拎了个椅子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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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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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乙点了头，眼神在秦一隅身上稍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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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一反常态地没有着急，把这已经冒了头的小插曲按下不表，只是在b组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小排练室越来越满时，凑到南乙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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