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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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一只穿着球鞋的脚出现，一脚踢飞了那相片，木头相片滚啊滚啊，滚到观众池的天幕上，旋转着，最后竟然变成一个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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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手们用很轻、很弱的声音齐声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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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气蓬勃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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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单耐揍的肉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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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的罐头突然炸裂开来，满屏幕滚动着红色字体，密密麻麻，全都是霸凌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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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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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杀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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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绣眼的“嘘”声之后，这一次的停顿，秦一隅主动将手指放到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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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的爆发，不只是器乐和他的核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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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台下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孔，都自动自发地咆哮出声，仿佛看不见尽头的无数只受害的亡魂，同一时间，爆发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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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杀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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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歌词也铺满了整个背景屏幕，猩红，醒目，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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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在这一刻化身成情绪的载体，每一个受到过压迫的灵魂，被链接在一起，成为共同体。不解、委屈、难堪、愤懑……压抑了一整个青春期的痛在瞬间被唤醒，在编排得如同暴雨一般的器乐声中，肆无忌惮地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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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恍然发现，原来我们都是“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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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死的那一部分我，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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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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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铺得更烈的编曲中，副歌的二重唱重现，答案直白得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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