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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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阳光普照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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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到象牙塔的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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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重新回到了那棺材般的方形光圈，两手垂着，变回毫无生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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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束顶光落在南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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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长长的黑纱从他指缝间落下，像一条生命消失那样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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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全亮时，他在观众池中望见一张熟悉的脸——是这个故事原型背后的另一名主角，残忍的霸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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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笑，她明明对薛愉的死毫无悔意，即便被写在遗书上，没有出现在她父母面前哪怕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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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却因为对另一个被霸凌者的追崇，来到这里，站着看完他一手导演的整场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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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蒋甜那张脸，南乙在心里对薛愉说：你看，她也来参加你的葬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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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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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南乙笑了，用极其温柔的唱腔低诉着故事循环往复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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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手绢的游戏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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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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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乐手也沉声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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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你吗？回头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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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异的音色，配合着屏幕上闪现的一张张不同的稚嫩脸孔，好像真的在玩丢手绢的游戏。每张脸都在笑，每双眼睛都盯着台下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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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暗示：手绢丢到你背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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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屏幕定格于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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