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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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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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其中一个。迟之阳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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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蛇被淘汰了，ac也要走，我好不容易交的朋友。”迟之阳吸了吸鼻子，“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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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朋友看得这么重啊？”严霁带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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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之阳抬起了头，眼睛比方才更亮了，闪着湿漉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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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只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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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霁忽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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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迟之阳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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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霁。我会替你保密的，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小孩儿，能不能把我当你的好朋友，也不用是最好的那个。就……在我面前，别总戴着面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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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高。因为连他自己都弄不懂自己，却希望严霁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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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霁静静地听着，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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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我答应你”，然后在心里想，这算不算一种现世报呢？自己逃避他人的爱，选择视而不见，所以现在栽在一个对他说爱都显得冒犯的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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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念出来毫不费力的字眼，原来真的是一道难题，再聪明的人也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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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不知道秦一隅是怎么轻易地将它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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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样被仇恨所驱动的人，根本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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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听到之后笑了，笑得低下了头，肩膀也在抖，还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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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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