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

再不济就是歌手，这些男人通常有不错的皮囊和一副好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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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鸟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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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开始养鸟，各种各样的鸟，卧室里、花园里满是金丝鸟笼。但有一天放学回来，他发现所有的鸟都死在了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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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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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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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善弘面对哭到歇斯底里的陈韫，给出的唯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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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反抗，只能花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偷偷养，而且比之前更多。在家他总是诚惶诚恐，所有脾气都在学校发泄出来，带着一帮狗腿子，四处找麻烦，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做多么离谱的事，他爸都会替他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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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爱他的一种方式吧，陈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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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的一个午休，和往常一样，他来到学校的树林——这里是鸟最多的地方，只是这次，他看到一个瘦小的陌生身影，坐在他常坐着的长椅上。浓绿的树荫下，那个男孩儿摊开的手掌、肩膀，甚至头顶上，都是褐色的小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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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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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韫怔愣在原地，看了很久，当那人扭头，伸出手指逗弄肩膀上的鸟时，太阳光斜斜地落下来，一连串如梦似幻的光晕，好像都落在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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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浅色的瞳孔，令陈韫想到杜鹃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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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找到这个人，刚入学的初一学生，名字和眼睛一样特别，叫南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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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触是在食堂，他拉住南乙，想逗逗他，以为他认识自己，他也想象过很多种会发生的状况，但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无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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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瘦小小，像只鸟一样的家伙，居然对他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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