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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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的南乙仍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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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在打颤，是肩膀还是牙齿，分不清。早就料到他们会故意挑这个时间点找他，可他还是生理性地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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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都是可预计的事，从一开始选择参加这场比赛，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陈善弘迟早会盯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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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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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儿都争着来当最后一根稻草，拼了命地，恨不得跳到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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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抽根烟缓一缓，还没点，就收到迟之阳的消息，于是他收好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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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楼梯间的门，他找到了坐楼梯上的迟之阳。这里光线很暗，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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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这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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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没摄像头。”迟之阳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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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南乙蹲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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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哄好了吗，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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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之阳抬起头，看向他，眼神很迷茫，像掉进复杂迷宫里的一只老鼠，找不到出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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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严霁没有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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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皱了皱眉：“那出去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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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又意识到不对，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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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之阳将手机递给南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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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着的屏幕是整个楼梯间唯一的光源，冷白色。迟之阳仿佛是从自己胸口掏出了一小块发光的砖头似的，再不给他，自己就压得喘不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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