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

可商品化的荒诞时代, 脸蛋、身材、性……确实都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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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来，镜面中的他一分为二，迈步走向自己这短短十几年最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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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与他前几年放弃的计划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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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从舅舅遗留的工作笔记中得知陈善弘不止一次提出想要包养他, 并给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过不少相似的受害者时，南乙真的想过借机上位, 在陈善弘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刀刺进他大动脉，血喷出来, 最好是喷个满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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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刚失去舅舅, 整个人处在极端崩溃的状态, 甚至看了不少人体解剖的书, 每天做梦都在肢解和凌迟陈善弘, 面上冷静，不发一言，实际看到红色就会想到他的血，看见白色就想要搅碎他的脑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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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症结结束于他找到秦一隅，发现他失去往日光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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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忽然意识到，一旦自己极端地完成了复仇，可能真的再也无法和秦一隅并肩，也无法将这个人亲手拉回他应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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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永远不会知道有他的存在，至多，在那个信息闭塞的乡村，在镇上小卖部的电视机前，看到娱乐公司大老板被情人残忍杀害并分尸的猎奇新闻，为此停留一小会儿，眯着眼，轻声说一句“怪吓人的”，再买几瓶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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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许就是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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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南乙而言，也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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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总是在噩梦和更糟的噩梦之间做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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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层，装潢相当奢靡的私人会所，出电梯就有毕恭毕敬的经理领着，走廊的墙上挂着名画，还有一些大明星的合影和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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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习惯性检查着安全出口的位置，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安保人员，人数比想象中还要多，如果对方真的不让他走，想脱身难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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