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bsp;一直收敛克制的鼓点在这一段也得到彻底的释放，迟之阳打得酣畅淋漓。在爆裂的鼓点里，吉他手和贝斯手一边弹奏，一边舞动，彻底地沉浸在激烈的舞台情绪中，仿佛末日来临，一切都将葬身火海，而他们却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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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我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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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冻僵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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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是碎玻璃的雪地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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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针叶林被烧毁殆尽，浓烟和雪色之间，字幕都被烧得焦灼发黑。台上的乐手在末日里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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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众人才意识到，前面的器乐编排所营造出的那种精密的秩序感，就是为了在这一刻被打破，被狠狠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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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变成十恶不赦的逃亡犯，砸掉橱窗玻璃，掠夺一切，在逃亡的卡车里肆意大叫，在火光中媾合，在风雪交加的荒原像疯子一般唱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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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笛的围堵中追逐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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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两滴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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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对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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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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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将贝斯拨片扔向台下，胸口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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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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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间，秦一隅朝他走来。梦游那一场情景再现，他喘息着，抵上南乙的额头，用南乙的话筒唱出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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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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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这一句歌词的下面，是那只片头出现过的手，在雪地里，沾着血，写下一行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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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rnstu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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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没有立刻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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