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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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混乱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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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南乙为他申请了取保候审, 祁默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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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南乙的个性，表面上冷冷淡淡, 谁也不放在心上, 实际上, 只要被他划分进伙伴行列内的人，他都没办法坐视不管。责任心重到把自己压垮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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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之后, 祁默的第一句还没说出口，南乙便预判到了，告诉他：“不言现在状况很好, 很多好心的网友为他筹了善款, 薛爸爸和张阿姨帮忙把他转到了协和, 那边的医生检查了他的生理状况, 其实还不错的，而且他们尝试了一种新的治疗方案，或许会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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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默沉默听完, 点了点头，双手搓了几下，又紧紧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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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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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天还好吗？”南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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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警察们对我都很关照, 也没有给我太大压力，拘留的时候隔壁大哥听说了我的事儿, 还夸我有种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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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他忽然笑了一下, 摸了摸自己的短发, 窘迫得像个愣头青似的, 明明嘴角是扬起的, 眼睛却闪着湿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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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祁默呼出一小口气, “可能是我太累了，也习惯这么累了，一下子结束之后，总觉得很空，也不觉得开心。进去第一天晚上我就做了个噩梦，梦到不言醒了，跟我说他很谢谢我帮他做这些，撑到那个人渣被抓，他死也瞑目了，然后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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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眼泪落到桌面上，溅开一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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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南乙语气确凿，“你相信我，梦都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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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安慰人，只会做事，平时也不觉得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不好，此时此刻却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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