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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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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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在海淀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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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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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应该很忙吧，陈木霖顾得过来吗？”她尴尬笑笑，随手摘了个半生不熟的，“年底了嘛，旅游旺季，各种节假日扎推，我爸那浴池每天都满满当当的，酒店当然更忙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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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锡可能觉得她的笑声刺耳，转头看向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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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在石城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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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锡依旧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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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留下过个年也挺好的……毕竟你这么多年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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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走。”他突然打断她，又利落补充，“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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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九琪收起触角，敏感地站起来，直直迎向他灼灼目光：“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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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别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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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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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犯不着这样，余九琪。”他眯着眼睛，黑压压看着她，“你有话可以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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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九琪转头看向另一侧，沉沉缓缓的轻叹一口气，忽然一阵难过，却也说不清在替谁难过。她看向混浊透明的塑料大棚外，天色比刚才暗了些，时光一刻刻向前推移，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什么都会过去的，小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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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转回头，微微低眸看向坐在小塑料椅上的孙锡，只说：“你应该猜得到，是我妈让富安商场那边告你叔的吧？我妈和小富总，哦，小富总就是那天在冷面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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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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