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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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人人都说余小九幸运又幸福，那样一个出身，却成为这个条件不错的大家庭里的团宠，可只有家里人清楚，这个没有一个成员是省油的灯的奇葩家庭，本质上，是她拼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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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配得上那些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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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葛凡那时对她也没有别的想法，没两年他就去了山东，在那所噩梦一般的职业技术学校度过了三四年，经过那段日子，他以为对爱情这种事都没兴趣了，甚至觉得人生都没意义，他一无是处，是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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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九一番话改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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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年不知道小九经历了什么，她的变化特别大，脸上面具越来越重，心事越来越沉。有时候实在不忍心，葛凡就不自知地开玩笑逗她，一逗她就笑，虽然那笑容停留不久，但好歹是有几分真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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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九就对他说：“哥，我觉得你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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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啥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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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让别人快乐啊，多厉害，多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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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本事吗？”葛凡真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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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啊。”她不知想起什么，眨眨眼，“快乐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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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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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凡后来在不同场合，用不同语气，换不同方式，问过小九很多次这个问题，每次都得到一模一样的毫无情绪和说服力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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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啊。”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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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凡是不信的，但他想没关系，既然你说我有这个本事，那或许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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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后来他在乐胜煌混出名号，在石城呼朋唤友，甚至做短视频娱乐大众，最初的起源都是小九的这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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