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放弃尊严的方式维护了她，又花了大力气摆平所有关系，让小九彻底从这件事里脱身，就连当时正在热恋期的孟会红，他都死死瞒着。又在小九一蹶不振好多天后，一个下午，把她叫去吃西餐，自己灌了一大扎啤酒，罕见地跟青春期的女儿聊起了感情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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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小九，你是不是怪爸爸，怪爸爸把他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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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当时低头搅拌手里的意面，绷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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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闷了一口酒，像是很艰难才开口：“你觉得，你俩之间互相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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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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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这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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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继续点头的，可半晌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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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凯旋看懂了：“你不懂那是不是爱对吧？那爸问你，你觉得你小时候，我爱你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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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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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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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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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不爱，早两年，我都恨过温雯，她想离婚就离婚，想把你抢走就抢走，咋地，都得围着她转啊？”余凯旋停顿，语气柔软些，“可现在呢，我们也能处，而且爸爸也谈了恋爱，爱上别人，不怕你笑话，还不比当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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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知道他指的是孟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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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什么？九，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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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抬头看爸爸，见他红着脸，带着些酒气，然后叹口气，用轻松的语气说出几句安慰疗愈女儿，同时也是他并不算成功的情感经验里总结而来的金玉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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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爱这玩意，他妈的是会消失的，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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