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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轻轻睁开了微眯的眼睛,发现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好弟弟竟然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那双眼睛古井无波,和兽性的动作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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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宁刻的左手正停留在他的右腿小腿之上,在那处狰狞的伤痕之侧缓缓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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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首隔开了视线,抬手捏住了宁刻右手的手腕,移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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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耳边为不可闻地低语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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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筛姆拉的低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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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气息几乎要钻进宁刻的脑子里,给了那活动聊胜于无的额叶一次炽热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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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似乎带着几不可察的低吟,是落进冰水里的柠檬汁,荡开的波纹透明,却也是有心者肉眼可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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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刻就是那个有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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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巨大的压迫感彻底笼罩肖安,他被像是要彻底揉进彼此血肉一般地用力推搡,神明要拖着旅人坠入无尽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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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泥沼之下淤积的腥臊味道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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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成了一只落入狮口的可怜猎物,不、不对,宁刻不是狮子,他哪里像那种阳光热烈的草原之上会有的生物?他分明是一只冷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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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肖安在被啃噬,那咬在他皮肉之上的唇齿那般热烈,沾染着太阳上偷来的星子,要将他们一同烧化在岩浆里,叫他们一起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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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喘息融进了棉质沙发细小的井字格里,落进了深不见底的冰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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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水上,燃着猩红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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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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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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