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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你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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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把盘尼西林接过来,拔掉塞子一口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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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说完。”她有种被戳穿了的感觉,但又莫名想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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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路,不断的为你现在的靠山卖命,让他永远离不开利用你,直到你可以反过来用你的重要性挟制他。到了那个时候,什么性别,根基薄弱都不是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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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难走,费时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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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路,那就是扶持一个公主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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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在她势力微薄的时候就开始,这样她就会视你如心腹。又都是女人,她绝对会给你无比的信任,无比依赖你,直到成为你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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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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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要让她成为傀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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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兰奇依旧说着:“你感觉自己岌岌可危,所以什么机会都想抓在手里。公主眼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培养了她,又等不了她,只能在现在,利用一切机会在王储和陛下面前证明自己的用处,获得迅速上升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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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真的。”安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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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了一开始被戳穿的窘迫感,反而坦诚起来:“没办法,谁让我别无选择,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还上有老下有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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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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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王储拒绝订婚这件事,也是给自己留的退路?万一两条路都走不动了,还能以此为遮蔽,获得喘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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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神色僵住了,“我过说了,我别无选择,你能理解应该就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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