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禁止驯养饿虎 第54节

静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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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把湿透了的外套脱掉，慢慢地走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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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因为下雨而涨水，河道之中最深的地方，也只到杭攸宁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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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正对岸，是一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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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一直向北，斜着游，就可以游到两个硕大的暗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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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前，这里是个军械厂，通过这两个管道把工业废水排在河里，可是老百姓用水还指望这条河，因而怨声载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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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建国后市长特地下了禁令，这两个管道就废弃了，另外建了排废水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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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欢度中秋】牌子，就在上面，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挂着灯牌，节日时亮，平时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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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看到了赵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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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件练功服，她在屋顶上，痴痴地望着灯牌，直到它亮起，或者突然闪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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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只是电路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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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知道，这是一个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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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兴地跳起来，跑下屋顶，然后一口气跳入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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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在这条河里玩，所以她游得很快，午夜时分，没人看见她，即使有，也把她当成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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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管道里，有一个男人等在那里，从河里轻轻拉出他的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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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水性也很好，她手脚并用地爬上那个管道当中，已经被封死了，很黑，很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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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管道走，就能看见一扇铁门，上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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