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们来了，天尊还是要拜一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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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过香，在一旁等着盛瞻和，后者从道童手中接过香，和她一起礼敬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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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拜过后，香入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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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全程神情自如、仿佛真是来上香祈福的盛瞻和，觅瑜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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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在他们面对神妙真人时也有过，尤其是当他望着离去的真人背影时，几乎与她此刻升起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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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总觉得他不该如此，不该……这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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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出生被指为不祥，在宫中艰难生活，六岁时得真人金言，一跃成为太子，同时失去胞弟性命，身患臆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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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被玄言所毁，又被玄言所救——不，不能说救，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摆脱，还以奇王的身份在苦海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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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他，在面对天尊像时会想些什么？会觉得天尊闭目、神仙无眼吗？他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上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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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郎——”觅瑜忍不住喃喃开口，“在上香时……瞻郎在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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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瞻和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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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黑眸沉静，仿如一口幽潭，能看穿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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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看得有些窘迫，也有些心慌，玩笑般加了一句：“瞻郎、瞻郎可有什么心愿，祈求天尊帮忙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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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旧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没有，我和纱儿一样，不求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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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首看了一眼天尊像：“在上香时，我也什么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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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多想呢？想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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