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似血似露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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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灼不知道霍月寻为什么会生出这么极端的想法，但反应过来的第一瞬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在说什么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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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上覆盖着一层滚烫掌心的触感，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来。霍月寻能感觉到纪灼的紧张，过了好几秒才眨了眨眼睛，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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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纪灼茫然且震惊的神色相比，霍月寻看起来显然正常乖巧多了。好半晌，他弯了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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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傻话。我只是在……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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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到宋嘉莉的第一面开始，霍月寻就已经有预感，她会成为自己跟纪灼在一起最大的阻碍之一。果不其然，即使现在纪灼已经接受了他是个疯子的事实，宋嘉莉的这句话，却轻轻松松地将他和纪灼的关系打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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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善良最孝顺，甘愿放弃自己的前途来给母亲治病、让妹妹上学的青年，在得了肺腺癌的母亲和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同性爱人之间，会选择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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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旁观者，霍月寻自己就能心平气和地将这道选择题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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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并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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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纪灼一定会选宋嘉莉，可纪灼也不一定会抛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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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灼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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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灼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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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玩笑以后不可以乱开了，不管怎么样，生命都不是可以用来开玩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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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灼蹙起眉，想到自己收到宋嘉莉诊断报告时的那一夜，巨大的不堪和负面记忆铺天盖地地涌来，他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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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避谶，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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