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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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般的残阳照着眼前的一片残阳。霍月寻像一只小狗一样凑到纪灼身侧，反反复复地舔吻着他的唇瓣。晶亮的水渍混着滚烫的呼吸，有一瞬，纪灼以为落在自己唇上的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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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骗我，哥哥，不要骗我，”霍月寻几乎神经质地重复着这句话，滚烫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地坠下，“你肯定是想骗我，然后永远地离开我，想要我不死在你面前是不是？你怎么会不讨厌我呢，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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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灼扯了扯困着两人的手腕，迫使霍月寻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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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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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月亮，我到现在才认出你，”他说，“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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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月寻的唇瓣上下动了动，像是仍对自己所听到的东西不可置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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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人认识的第一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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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如风的少年，身边多了一个阴郁厌世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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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的少年身边围了无数追随者，自信又耀眼，像是一个高高悬在天上的小太阳。小跟班则一无所有，甚至连父母都厌恶憎恨他，就连当追随者都不起眼，只能可怜地、扒开自己的脆弱和不堪，像一只狗一样摇尾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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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渐渐的，少年被无法预料的变故袭击，耀眼的光芒渐渐熄灭，无知无觉地从天上坠落；所有曾经围在他身上的光环都消失了，树倒猢狲散，追随者们有的离开，有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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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将他当成太阳的人，只剩下小跟班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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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小月亮，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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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想怎么做，是把我关起来也好，还是永远牵着你的绳子，待在你的身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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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灼慢吞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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