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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得了她的话头,也更安了些心,虽然心里头总有些发慌,但她更愿苏遮月是没事的,便自己这么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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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烟这时一身的酒气,便叫她去准备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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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出门后,姝烟扶着椅子缓缓坐下,她自己的酒量多少她是清楚的,如何都不可能是因为酒醉出了那般幻象来,而且两个人都瞧在眼里,怎么可能是幻象,刚才将那话归在酒上不过是糊弄怜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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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在她脑海中的是当时关于谢染的蜚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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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都当假的传,但如今看来,却古怪地让人相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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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烟记得谢染原是春兰院的姑娘,经那事之后忽然原来的花魁就害病了,也不知道送到哪儿去了,再也没见着,之后便是谢染成了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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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嫉妒谢染,但从未在这事上深想过,这时思索起来竟总感觉里头似有什么门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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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某种征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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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染就是在这之后,平步青云的,这是不是说,接下来就会轮到苏遮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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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固然及不上,那会不会成为姑娘开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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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烟的心神越想越乱,从天芷那儿回来的愉悦全然被一种莫名的焦虑替代,在桌上寻了一杯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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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冷掉的茶被她一口喝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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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明的时候,秋菊院的管事才从春兰院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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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饭的下人阿忠守在外头,知道自家管事的与春兰院的那个在屋子里头谈了足有两个时辰,忍不住问道:“这事和春兰院有什么干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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