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疙瘩到最后都没能洗开,便同意女孩帮忙。女孩说她想剪,张逐乐得不用做事,就在一旁抽烟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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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把这个不动也不说话的叔叔当成她的人形玩偶,先是帮他把头发都梳开,剪得也仔细。但没过两分钟,便被她奶奶叫走臭骂一顿。女孩把剪刀拿回来给张逐,对他吐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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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逐咽着烟蒂,只能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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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剪得不好看,你要是不愿意,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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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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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逐便咔嚓咔嚓剪起来:“不说话也没关系,你要是觉得这样更轻松一点,你一直这样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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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完头,张逐还顺便帮他剃了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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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前,还是那女孩偷偷溜来,给张逐拿来一叠成人纸尿裤,悄悄跟他说:“这是我爷爷去世前用的。那个叔叔要是懒得起床上厕所,可以给他用。”女孩捂着嘴巴,更小声,“不要告诉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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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女孩这举动让张逐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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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啊。”过会儿她又说,“其实我有点羡慕他,可以懒到饭都不用自己吃,连不起床上厕所,你都不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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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逐这才恍然大悟,只要给周明赫穿纸尿裤,就不用过两小时就把他弄去厕所,况且这里的厕所还没有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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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周明赫穿好,将他放到自己身边,再盖上新换的被子,这晚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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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与愿违,半夜张逐突然被胸口的沉重压醒,跟着就是脖子被掐住的窒息感。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他看见坐在自己胸膛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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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熟悉的声音,气息急促而紊乱,“为什么在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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