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他又说了一遍，然后，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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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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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永远不会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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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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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眼瞳湿润地看着他，丝毫不觉自己此刻如此美丽。像是柔和又汹涌的波浪，那些黯淡的过去，苦涩的曾经，都无法困住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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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拼命向上生长，在命运的脚底匍匐挣扎，却始终不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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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看见过那样生机勃勃、那样碎裂又重组的人，都无法不感到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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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趋光性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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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瞿宁森这样冷到骨子里的人，也会忍不住将这光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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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懂他的不安和骄傲，也懂他的在意和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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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掌心落在纤薄的腰间，收紧，环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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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额间相抵，清浅的鼻息交错，像以往许多次安抚他那样，瞿宁森声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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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只会那套说辞，来回反复地安抚：“别怕，林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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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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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让胆怯的人变勇敢，让勇敢的人变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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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落在瞿宁森怀里，像是落进一片宽阔汹涌，却永远不会伤害他的海。即便整个世界颠倒错落，他也可以呆在这个怀中，安全地过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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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曾经从勇敢变得胆怯的心，终于再次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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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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