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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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似出尘谪仙，而如林中鬼魅，索命无常，幽森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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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虞安歌反应过来，他直接手腕一转，头也没回，再次刺入身后一个偷袭刺客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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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歌见识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商清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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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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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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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手中的菩提佛珠不是向善，而是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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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刺客全部毙命，商清晏才丢下手中的剑，身体摇摇欲坠，似乎又是那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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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歌急忙过去搀扶，让商清晏半倚靠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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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山间夜雨中，虞安歌听到一声叹息：“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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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歌轻笑一声，虽然这笑在这个情境下有些不合时宜，且带着满满的讽刺：“弱不禁风？迎风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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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清晏同样回她一声轻笑：“虎父犬子？纨绔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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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杀了人才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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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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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音寺中又是一阵鸣钟传来，商清晏转动着手里沾血的佛珠，苍白的脸上覆着一片霜寒：“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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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歌收剑入鞘：“杀了人才念佛，王爷不觉得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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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清晏眼前雨水朦胧，但虞安歌沾血的笑颜分外清晰：“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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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歌敏锐地听到不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再次一把扯过商清晏：“佛祖会原谅你的！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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