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近总是偏头痛。”西杜丽叹了口气，从女奴手中接过了粥碗，并让她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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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克曼努看着她用汤匙慢慢搅动米粥，久违地萌生出些许不自在的感觉：“我自己来就行，首相的副官没必要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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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我来吧。”西杜丽柔声道，“我总是愿意为您做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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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回答堵上了缇克曼努所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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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西杜丽继续道：“您喝醉后……和我讲了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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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上存在让时光倒流的办法，她一定要回到那个下午，用针线把自己的嘴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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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西杜丽迟疑了一下，“其实您讨厌战争，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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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会喜欢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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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们？”西杜丽说，“那是他们灵感的源泉，几乎所有流传已久的英雄史诗都诞生于一场伟大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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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克曼努麻木地回答：“那就等他们被扒光衣服吊在歪脖树上时再问问他们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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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杜丽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汤匙递到她嘴边，她也默默地重复着吞咽，这期间只有汤匙偶尔磕碰到碗璧时的声响，其余只剩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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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碗粥见底，西杜丽才复而开口：“为何您不拒绝王的命令呢？虽然那时您与王正……但我想王也不是一定要提前征战，如果您坚持，应该还有斡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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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缇克曼努感觉到了熟悉的头痛，“我居然也跟着他一起耍小孩子脾气，也许乌鲁克真的要完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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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脖子上顶的不是屁股的人，都该明白吉尔伽美什虽然任性，但绝不会做毫无把握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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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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