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许那个丑陋的建筑出现在乌鲁克境内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不要像北方那群未开化的蛮人一样不知礼数地渴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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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而言，之前埃安那的行省税一直是归在红庙名下的。”西杜丽的语气里没什么情绪，“当然，一切以王的意愿为优先，我会如实向使者传达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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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拿到手的才能被称作礼物——这句话莫名浮现在吉尔伽美什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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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缇克曼努的教导……他记得很清楚，那年他十四岁，尚需仰头看她，缇克曼努的相貌与如今一般无二，但当时她在他眼里还是老师，而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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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平静啊，西杜丽。”他从人造山脉上取下一块泥板，“本以为这几天你会失魂落魄到无心工作，目前来看干得还不错，本王可以收回以前的一些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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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的赞赏。”西杜丽回答，“其实您以前的评价并没有错，过去的我太依靠猊下，以至于从来没能真正地独当一面……现在猊下离开了，我只能学会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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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也变大了不少。”吉尔伽美什评价道，“可惜，若要不着痕迹地讽刺你的王，这番措辞还不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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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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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该请罪。”不过也不能完全怪她，毕竟她的老师在这方面也没好到哪儿去，“算了，告诉那个杂种本王允许他后天觐见，具体时间等今晚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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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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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恍惚了很久，才意识到对方不会回答说“感谢上天，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多蠢的决定”，此时向他汇报工作的是西杜丽——而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扔掉了那枚圆筒印章，然后毫不犹豫地朝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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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了他，也离开了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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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缇克曼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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