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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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吉尔伽美什本能地想要反驳，但当话真的流至咽喉，他又卡住了，一股迷茫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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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因为……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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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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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回忆着，时间好似水蛭，吸走了他所珍视的一切……即使是他曾发誓永远不会忘记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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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回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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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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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他说，“至少曾经是爱。”现在也是，但他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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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巧啊，那一天也是下午，也是在一块农田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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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当时还是王储，少年时期的他对王宫外的世界有着永远消耗不完的好奇心，只要撞见缇克曼努去巡视农田，就一定要缠着她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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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穗好饱满啊。”他折了一根大麦——吉尔伽美什还能回想起对方那种很想打他手的表情，“这算是丰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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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缇克曼努回答，“不过距离我所期望的数量还差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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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他把尾音拖得很长，“会不会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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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让大家在过冬时都能吃饱而已，这种愿望还算不上贪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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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麦子：“这些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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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够。”她叹了口气，“何况，一个国家如果繁盛起来的话，百姓们就会乐于繁育子嗣，人口会逐年递增，而且这种增长速度也会越来越快，所以得不断想办法种出更多的粮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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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回想起父王卢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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