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听到似的,又或者期望她当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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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他把盒子递到坤玉手边,温声道:“买给你的,拆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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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玉抽开丝带,看到一枚铃兰花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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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印象,之前跟您在专柜看到过一次。”她抿唇道,口吻生硬,目光却带着喜爱:“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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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就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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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替她整理睡衣袖口,任由水滴沿着女儿发梢落在手背。他慢慢道:“明年开春毕业典礼,你作为代表发言的时候,可以用这枚。别在衬衫上,一定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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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个早年,坤玉听到奶奶最近身体又不大好的消息,不到腊月就早早过去,在老宅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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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奶奶对身体状况都很乐观,这次不知怎么,似乎人一下看淡了,望上去竟隐隐有些病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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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今年你也跟邵宴一起来呢,他之前都很不放心你自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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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辉贤任孙女给自己喂水果,小小的红番茄,吃了两个就摆手说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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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大了呀?现在哪儿还像从前呢,怕人怕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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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有些感慨:“这么快——就一眨眼,就是大姑娘了。我还记得当年去接你,你一定要在你母亲墓碑上缠了花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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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玉笑笑:“我记得呀,您说是雪片莲,对吧?还编了几枝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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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辉贤拍手,点头赞同:“是,邵宴那时候不懂怎么养孩子,为了让你高兴,直接在花园叫人种了好些雪片莲。结果你那时候喜欢开得大的花,在家里又哭又闹,他气得来和我抱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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