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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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旧跟在司域的步子后面，最初只是跟着，让人觉得自己并不是个怪物，自己是有朋友的，后面的跟着，是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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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怪苏填因开始怀疑自己，被任何一个人常常在耳边絮叨“你就是离不开我啊，离开我就没人理你”、“你怎么那么小啊，发育也太不良了，将来是同性恋吧”、“你怎么是顺毛的直发啊，不好看，卷毛更适合你吧”、“学习好有什么用呢，你这个人就是没人喜欢的嘛”都会投入到无止境的自卑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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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填因很多时候会被这些话干扰到，但他的人格发展的很独立很完整，那些长达一年的话语并没有完全让他丧失自己，只是会常常难过、常常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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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有朋友，确实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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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域的羞辱和语言霸凌唯一对他有影响的事情大概是他去烫了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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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女士没有说什么，对自己儿子想要扮帅的举动很支持，在理发师的再三询问中，赵女士说：“我儿子想烫就烫呗，那么帅，直发卷发都一样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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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填因掉了眼泪，吓得理发师以为自己烫的丑绝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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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对学生的仪容仪表管得并不苛刻，所以他烫发没有引起很多人的关注，连班主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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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域其实不是他的同桌了，苏填因有时候也弄不明白，自己在司域的眼里，真的那么一文不值，为什么那人还要主动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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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时候，司域和苏填因的同桌换了位置，他脸和苏填因挨得很近，苏填因不喜欢这个距离，往墙壁上靠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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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域皱着眉扯住他的卷发，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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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什么啊？”司域把头发拽的更紧了点，“不就是为了我烫的卷发吗，我看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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