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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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辩解着，“没有，我在烧烤摊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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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交钱，”钟远航口罩下的嘴角没有笑，“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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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梗阻，要做手术。”张烨跟着钟远航往缴费窗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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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好，不是什么慢性病，也花不了太多钱，钟远航评估着，随后又疑惑，张烨连这个钱都拿不出来了，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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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窗口，钟远航朝着张烨伸手，“就诊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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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就诊卡……”张烨稀里糊涂地在自己口袋里翻找，一幅不太聪明，又笨手笨脚的蠢样，他很懊恼，“就诊卡在我妈那里，还没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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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深呼吸着叹口气，不耐烦地皱眉，“没卡就过来把名字和身份证号码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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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抹了一把脸，凑到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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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远，身份证号是******20180314****。”张烨对着窗口机械地报数，报名字的时候觑着钟远航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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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却似乎对小葡萄的大名没什么反应，倒是咂摸着身份证里的出生日期，“18年3月，那你们是17年夏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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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的头快低得钟远航都看不见他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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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把银行卡递进窗口，很快拿出了票据，“怎么，孩子都有了，还不好意思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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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很难堪，下意识要避开排队的人群，朝远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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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跟在后面，看着张烨颓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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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钟远航喊他，“我帮你救儿子，你打算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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