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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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行什么事儿，两人心照不宣，张烨觉得面皮上有点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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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先去陪你儿子做手术吧，中午过来找我。”钟远航摆摆手赶张烨走，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不再看张烨，径直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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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独自在诊室坐了一会儿，盯着自己手心里被药水染黄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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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诊室应该是钟远航个人的诊室，除了混乱的桌面，房间里十分干净整洁，但细细看过去，很多地方都有钟远航细小特别的个人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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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有一种心理上的拘谨，他什么都不敢碰，因为觉得自己不配，他只能神经了一样，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妄图从房间的空气中，嗅到钟远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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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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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主人的房间待久了不礼貌，张烨站起身来，随后在落了灰的玻璃窗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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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一只盲流般的落水狗，但嘴角居然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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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钟远航现在对自己这种鄙夷到有些粗暴的态度，居然能让张烨笑起来，真是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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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落水狗么，身似鸿毛，命如草芥，钟远航于自己就是碰不到的星星，他在钟远航面前就应该这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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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早上一直在参与一个心衰病例的会诊，病人心脏天生比别人大10%，心肌肥厚，还有多年的吸烟史和酗酒史，会诊的时候，旁边的实习医生吓得连连说以后要戒烟戒酒，钟远航十分冷静地告诉他，这种病例先天的因素占比较大，吸烟饮酒只是催化作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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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张烨电话的时候，正好是休会期间，钟远航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全用来给张烨处理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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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张烨不管是出于讨好还是感谢而送来的小米粥他也没来得及吃，会诊结束之后，粥已经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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