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到哪一个才是张烨的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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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把手机往餐桌上一放，磕出的响在空空的房里显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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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回来的时候，房里似乎还是他刚刚出去时的样子，他以为钟远航还没回来，伸脚却踢到了一双刚才还不在玄关处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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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胡乱地踢在地上，张烨弯腰把鞋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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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航？”张烨出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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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黑漆漆的沙发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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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换了鞋，轻脚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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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坐这儿啊？”张烨看了一眼餐桌那头，“没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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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捏着鼻梁，眉头皱着，很累的样子，不回答张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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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站在钟远航面前，看不清他的眼睛，于是慢慢，缓缓地蹲了下来，蹲在钟远航面前，想透过从餐桌那头渗漏过来的微弱灯光，看清钟远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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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你把饭菜热一热，吃饭吧？”张烨抬头，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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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要工资了，”钟远航的声音难测情绪，“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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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到了。”张烨笑了一下，很快又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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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工资要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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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下午就把事儿了了。”张烨不明所以，是因为刚刚钟远航回来的时候，自己不在，所以钟远航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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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钟远航的脸色，又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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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要的，就是你来给我做顿饭？”钟远航挡在鼻梁上的手放了下来，落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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