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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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张烨摇头，把手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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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钟远航的拇指搓了搓张烨红肿，水润的下嘴唇，“好好做吧，证明一下我没有用钱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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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很庆幸钟远航没有开客厅的灯，他能够在这种相对黑暗的环境里，隐匿自己破碎不堪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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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光线晦暗不明，张烨还是在埋头之后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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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烨嘴里感觉到变化，耳朵里也听到钟远航那阵压制之后，缓之又缓的叹息，漫长的惩罚终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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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冲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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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听见了更猛烈的咳嗽，接着是咳嗽刺激下的呕吐，最后是长达几分钟水龙头冲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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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的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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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为钟远航，是因为他自己，生怕咬伤钟远航，狠命用嘴唇去包牙齿，结果把嘴里磕伤了好几处，吐出来的口水，口口都带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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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还没有吃晚饭，所以也没有吐出什么来，干呕罢了，他觉得自己呕吐的声音可能不怎么好听，于是打开了水龙头，漱口后索性洗了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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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脸，潮红，挂着水珠，连眼白都是红的，眼角上沾着一段很短的头发，他用手指去抹，沾了水之后的头发很不容易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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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的时候，张烨做完饭就去理了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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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天实在是邋遢，没心思收拾自己，做完饭之后，张烨在等钟远航回家的时间里，在玄关穿衣镜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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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钟远航叫自己今晚回来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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