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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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什么了？”钟远航认真地盯着张烨的眼睛，眼神里灼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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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这才发现，这么久以来，自己很少能这样坦然地去看钟远航的眼睛，看那里面的光彩，理解那里面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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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想啊，”张烨装模作样地望了望天花板，然后低头看回钟远航的眼睛，“我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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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钟远航的手臂狠狠圈住了张烨的后背，低头把整张脸贴在了张烨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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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全都洇进张烨的衣服，湿乎乎，燥热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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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爱你，”钟远航的声音闷在张烨肚子上喊叫，好像直接从肌肉渗进了骨骼，再纹刻在张烨的灵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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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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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扑得太用力，张烨本来坐得就不稳当，很快就承受不住钟远航整个上半身的推挤，往后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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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硌在地毯上，不算难受，张烨摸着钟远航的后脑勺，指尖滑进头发里，轻轻用指腹捏着他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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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张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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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约是钟远航抱得太暖和，又也许是压在心里那些沉甸甸的大石头，突然之间好像都被搬走了，张烨觉得既疲惫又放松，眼睛不知不觉就那么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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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下午的阳光照从玻璃外面照进来，太亮了，亮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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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还搂着张烨，闭着眼睛的脸就在张烨脸边，张烨细细地看着，伸手去摸他的眉毛，深深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上若隐若现的驼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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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醒，张烨低头轻轻在钟远航唇上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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