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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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还有多少路，累不累，路上是否有同伴，同伴是在什么地方和它们分别的，分别的时候伤不伤心，路过海的时候怎么样，路过山的时候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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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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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槐安却没有给他多少在意的机会，他苍白的手指把笔记本的页面一扣，很快站起身从迟潜的面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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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肤近乎苍白，没有了阳光，经过的时候不经意间就晃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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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潜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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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有在暗处才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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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迟潜就再也没有同他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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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吧，他和飞鸟是一样的，都不会说话，一身的谜，惹人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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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黎潮汐带着迟潜去了一趟一号大街，路过上次那家面包店，迟潜拉着她要走，黎潮汐没动，她摸摸他的头，问:“小潜，你不是很喜欢吃面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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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潜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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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喜欢吃面包，尤其是奶油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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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从前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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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又香甜，只要能咬上一口，他就会开心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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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奢侈，但是以往黎潮汐也会经常买给他，因为这件事，迟誉还会经常和她发生争吵，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母亲一个人工作养他已经很费力了，其他的，还是能省则省吧，他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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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潜最后往橱窗那边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瞥一眼，忍不住舔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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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看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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