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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瑶绘制血符的檀香钻进鼻腔时,我正死死攥着她还未出现裂痕的玉珠——此刻应是三天前的子夜,窗外弦月如钩,而不是暴雨倾盆。
“尘哥?“盛瑶沾着朱砂的笔尖顿在符纸上,改良版龟息术的阵图才画到第三重。
她发间璎珞安安静静垂着,锁骨处尚未浮现凤纹的轮廓。
我抹了把脸,指尖触到温热的血渍——是从未来带回来的伤。
镜中倒影狼狈得可笑,中衣领口还沾着黄护卫面具上的青铜碎屑,但怀里沉甸甸的,是上次轮回中从钱管家暗格里顺来的账册副本。
窗外传来打更声,梆子敲过三下,打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望着砚台中逐渐凝固的凤凰血墨,突然笑出声。
盛瑶的惊呼被我用沾墨的食指按回唇间,朱砂在她嘴角拖出一道艳丽的红痕。
“瑶儿,明日帮我去城南当铺赎个物件。“我舔掉指尖残留的月见草苦味,在她掌心里画了半枚破阵玉的纹样,“顺便告诉杨长老,他私库第三层木匣里的东西,换陈虎猎到的那对雷兽角正合适。“
铜漏滴答声里,盛瑶的瞳孔微微放大。
她颈侧浮现出淡青色的凤羽纹路,这是我们初见时她发过的毒誓生效的征兆——每当我说出不该知晓的秘密,情蛊就会在她血脉中游走一寸。
我伸手捂住她欲言的唇,窗外恰巧掠过巡夜弟子的灯笼光。
摇曳的暖光里,盛瑶看见我眼底尚未散尽的猩红血雾,那是经历过生死轮回的人才有的疲惫与狠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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