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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琳忽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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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兰德的手指摩挲过的地方,正是她曾经被弓弩一箭击穿的项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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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罗副教授在家乡里建立事业,认真生活,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那见血封喉的一箭了。直到亚瑟兰德也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神情痛楚地注视她咽喉旁的伤痕,罗莎琳才明白:他是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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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叹一口气,正要说一句:“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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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兰德忽然伸出手臂,紧紧地将罗莎琳扣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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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琳被带得身体向前一扑,来不及反应,亚瑟兰德已经死死地拥抱着她,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她的长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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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说,声音细小而颤抖,“你不知道……爱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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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琳一怔,亚瑟兰德颤声说:“你不知道,是我的自私,导致你离开了家乡,来到了这片空灵大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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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兰德这样说,罗莎琳愣了一下,才恍然想起来:他指的是,他就是那位黑袍的“先知”本人这回事——是失去妻子的亚瑟兰德自己,依靠欧珀石的力量,穿过了时间与空间,将年轻的罗思龄从家乡带来了空灵大陆,带到年轻的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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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亚瑟兰德愈发地将罗莎琳拥紧,几乎语无伦次:“我后悔了,爱琳。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这样做的,我不应该的。那时候我失去了你,只浑浑噩噩地度日,看上去我还清醒,可是我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当我听见女神的神谕,我什么都没有想,就按照神谕所说的那样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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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兰德这样说,身体颤抖,几乎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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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他说,“是我让你受苦了。你应该在你的家乡度过你的好人生。你不应该来到空灵大陆这个全新而未知的世界……你不应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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