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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佑以为 200 多公里的距离应该会走高速公路,结果非但没有高速公路,连柏油马路都没有,竟是条黄土路。车子所过之处一路尘土飞扬,嘴巴鼻子里都进了沙土,一时间车厢里“呸呸”之声不绝于耳。江天佑是有点上海老派男人的底子在身上的,拿出块随身携带的棉布手帕捂在嘴上,过段时间拿下来看一眼,就看到两个土黑土黑的洞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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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出大约三十多公里,车尾在发出“噗噗”两下响亮的放屁声后,抽了一下筋,瘫在原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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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非常淡定,显然对这种场面见惯不怪。从脚下掏出一个大水桶,打开车门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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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佑站起来眺望,只见司机走到路边的一条水渠边把水桶装满,接着倒进冒着热烟的水箱里,几次三番下来,把水箱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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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重新坐回位子上,拉起手刹,车子像是喝醉了的公牛,从腹部发出一阵阵响动,却怎么也不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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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男人都下车帮忙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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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票员站起来大喊,然而却没有半个人肯下车,大家就这样僵持了起来。江天佑轻嗤了一声,右手一撑从窗户里跳了出去,走到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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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头,总算陆陆续续有几个年轻人下车。带孩子的女人也下来,她不推,只是看着,顺便给小孩换了个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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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达声“嗒嗒嗒”地响起来,江天佑回到车上,恰好看到有人要坐他的位子,葛超美正在和他据理力争。那人推开葛超美正要坐下,被江天佑一把拉住衣领拽了起来。对方见江天佑人高马大,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只得悻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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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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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佑这回对葛超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从包里掏出个香蕉递给他——早餐的时候从饭店里拿的,他还拿了几个茶叶蛋和黄瓜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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