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虞晚紧张到呼吸都屏住时,宋雁锦才莞尔一笑,慢吞吞地说:“大抵是我看错了。”
谢虞晚漂亮的小脸顿时垮下,她泄出一口气,似真似假地抱怨:“师姐,你老是这样。”
变故就发生在谢虞晚话音落下的这个瞬间。
三人的脑袋先是倏而一重,宋雁锦最先反应过来:“是幻术!”
谢虞晚当即冷笑出声:“谁这么不知好歹,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字句张狂,驭有睥睨一切的年少傲气。
隐在阴翳里的宋雁锦看了谢虞晚很久很久,在剑拔弩张的气氛里,他突兀地轻声开口问:
“小鱼,都说腐草化萤,你觉得是先有腐草,还是先有萤?”
“啊?”谢虞晚心说这难道不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问题,宋雁锦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穿书者,她不假思索地给出最科学的答案,“不知道,反正萤不会化成腐草,腐草也不会生出萤。”
宋雁锦似乎没有料到她竟会这样回答,他默了片刻,再度开口时的平淡语调里似有暗流涌动:
“谢虞晚,你总是这样,明明此时不是好时机却仍然愿意回答我,而且还总给一些我猜不到的答案,”他扬起唇角,笑得愉悦,“你这样,真让人讨厌。”
谢虞晚却没有听见宋雁锦那恶意满满的最后一句话,她正竭力思索着破局之法——幻术的根本是神不知鬼不觉,当下这头痛欲裂的晕厥感,绝不可能是幻术。
既非幻术,那么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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