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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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算是特别晚，刚过八点，再说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为这件事让路，我回答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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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出闹哄哄的人潮，远离尘世的喧嚣，就近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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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醒了吗？”指的是他恍惚状态下把两个人认错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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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单手撑在长椅一边的扶手上托着腮，目视前方，没去看他，不过想也知道他现在应该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什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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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坐在另一端，中间空出一个人的位子，他也同样没去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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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考半晌，慢悠悠拿出新办的手机，点开音乐播放软件，在列表搜寻，“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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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他按下播放按钮，熟悉悠扬的音乐再次缓缓流出，和空中的月色相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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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在听到音乐的一刹那就想起来前不久的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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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活下来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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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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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但除了那次大火，我想不出任何与这段音乐有关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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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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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按下暂停，音乐戛然而止，断的地方尤为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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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个不记得了那也确实是没什么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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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嘴上是这么说，太宰治还是提了一下，“你以前在哪过的？贫民区？”太宰治看着不远处的树影，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好像在发呆一样，“成天路过的一家小店里偶然得了个音箱，但里面就只有这一首歌，于是就天天没完没了地放，你还觉得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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