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变天了。西昌和她生活的小镇,都已经被现代文明,敲开了大门。现在,不管有没有道理,不管有没有底气,连火把节都叫做“国际火把节”了。反正,姿态先要亮出来。
她再也不可能孤芳自赏,她再也不可能自我封闭了。她所能做的,就只能是不断地提高自己,顺应潮流。“顺应”这个词,适合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是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都必须做到的,是时代的最起码的要求。
而在这之中,她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困难。在一串红的楼顶,她和云一起裹着毛巾被吹风的时候,云早就告诉过她了。“打工一两百,就是把自己卖了,也就只值那么多……我也是。”如果自己不值价,就是不管怎么作践自己,也是廉价的。
所以在最艰难的时候,她想的都是要靠自己的大脑和自己的双手去谋生,而不是其他。
她也曾听见过,那些觉得自己太难了,而挺不下去的女孩子说:“好想嫁个有钱人”。每当那个时候,她都会笑。因为认识了冼锐,冼锐早就已经告诉过她了,不要低估有钱人的智商,有钱人可不是那么好嫁的。
那时,她确实缺了两个文凭。一个学校里的,一个社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