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您说他是神？” 秋奈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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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东西，只要拥有非常人的力量，且不可被理解，都会被归为神的一类。” 我说，“我这么说，只是告诉你他力量强大。而神的话，他在有些人眼中确实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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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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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窗外的天空，说：“我从不相信世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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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神明，不过是把控人心的手段。是一些人企图用信仰代替思想，崇拜代替意志。” 我收回目光，拿起女孩桌上的墨镜，看她戴好，继而说到：“即便是有，那我就是我自己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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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有大苦难，我自渡我。若我有大罪孽，我自罚我。满天神佛，能听我祈求，聆我忏悔者，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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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夜短天长。我们抵达时，正是中午时候。太阳虽没有七八月的残酷，但也烘得人头顶发热，两腮微红。在朱漆斑驳的柱前，老人诹访仍旧是拄着拐杖，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秋奈像一只灵巧的鹿儿那般奔过去，兴冲冲地呼喊着这个更加干瘪的老人。他穿着厚厚的夹袄，缩着肩膀，似乎正站在凛冽的寒风之中。我提着猫，仿佛重现着过去的情景。我们相互致意，他脱帽，又给猫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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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正中，枫树的叶子更加浓密了，像一把绿色的巨伞，将神社的上空遮掩的密密实实，不透光亮。我几乎能听见那巨大的根系深入土壤，一点一点吮吸水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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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变弱了。” 我对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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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老人的手放在树干上，几乎教人分辨不出，哪里是他的手，哪里是树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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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了啊。” 他轻轻拍着树干，像是拍打一个老友的胸膛。老人用苍老而嘶哑的声音感慨道：“树还在这里，我却已经垂垂老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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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死后，而是生前。只要和结界绑定，一个咒术师的灵魂可以供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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