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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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翠碧如玉的眼睛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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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后悔。” 伏黑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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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同伴死亡也不后悔？”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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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的脸绷紧起来。他死死咬着牙关，最后还是开口：“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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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更轻松的办法可以保护同伴，寻求庇护，为什么不用呢？我心中有疑问，面上却不显露。我缩回手指，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头发并不坚硬，反而十分柔软。我看着这个悲痛的男孩，说：“带我去见一见虎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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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我。我打开小熊的口袋，给他展示里面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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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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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可以让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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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保证醒过来的不是宿傩，而是虎杖吗？” 伏黑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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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以灵魂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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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电闪中，毛绒熊静静地坐在钉崎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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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在另外一栋单独的医疗楼下面。伏黑惠到的时候，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他。“五条先生说了，谁都不许进去。” “我只是来见他最后一面。” 伏黑惠说。在他们谈话间，我从保安的身后溜了进去。在经过警报器的瞬间，我催动咒力，破坏了它的结构。警报器悄寂无声，我推开楼梯口的门，走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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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的中央是蒙着白布的虎杖悠仁。伏黑惠说，宿傩是当着他的面，把虎杖的心脏掏了出来。他们既然共用同一具躯体，那宿傩不会让容器就这么被破坏。他一定另有目的。比如，用苏醒为筹码和虎杖达成某种契约。我掀开白布。尸体的胸口看不到一点伤痕，干干净净，光洁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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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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