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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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想找一个人，我总能找到。她的咒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像是用岌岌可危的锁链捆住了一团发狂的龙卷风。但这条锁链却还奇异地维持着。她说，只要她有人类之心，她就是一个人。这下我放心了，只要她是人，她的眼睛就不会死。她的怀里抱着一只猫。她说，她不想养，觉得自己养不好。她说得郑重，说得谨慎，但她看那只猫的眼神却不是死的。我于是说，你不养，我就把猫杀了。她果然同意接手。但如果她说，她希望我不要杀它。我不会动手。如果她说，猫放在我这里更好，请我务必要养，我也会勉为其难地答应。她从不需要恳求我。正如很多年前，假如她说，她不想离开高专，她就这么跟我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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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猫的东西去了她家。那个屋子比我家还要空荡。一个沙发，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书架，就是全部了。我转过头，见她不知何时给我倒了一杯茶，自己则手捧书卷，临窗而坐。明明我就坐在她对面，她却视而不见，只垂目去看纸上苍生。茶很苦。因为苦，我想吃草莓蛋糕。我让她去给我买。我以为她不会去，她还是去了。她知道婚约没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会听我的。她是笨蛋。绝对是笨蛋。\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