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自己太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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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叙白知道，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逃，因为无论自己躲到哪里，命运都会将他送往原本属于他的终章，除了无奈便是可惜枉费了白玉京他们一直以来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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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我对你不起，今日全数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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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贯穿了柳叙白虚弱的身体，他自高处向下坠落，深色的海水涤洗着他残破不堪的身躯，这一次他终于得偿所愿，不用在于之前的种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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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折磨，他已经受够了，得到了再失去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了，白玉京说的没错，他是个懦夫，他也曾想过挣扎向前，但是现实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他，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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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合眼的瞬间，他看到了沈凛原本恨意满布的眼神中竟有了一丝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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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叙白的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他解脱了，终于不必再带着愧疚苟活，也不用担心会因自己的存在而牵连他人受过，这世上原本就容不下他，尤其现在面对的人还是沈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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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死去，一切才能继续，沈凛不必活在恨意之中，九阙城也不会再有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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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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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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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这一次，我将欠你的一并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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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远远不够，但我只有这一条命可以相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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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真的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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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你我之间的孽债，我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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