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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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参轻哼一声：“小十二，你玩得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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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虞哼回去：“那你帮是不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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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范参白她一眼，打了这么多年架，能是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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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几人都点到为止。范参自己手里的货清了，就开始惦记起别家的好东西，带着有钱雇主去大买一通，虽然钱没到自己口袋里来，买的东西也是别人的，他仍然觉得满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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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钱雇主言十安钱花出去不知道多少，脸上的笑容也不知道增加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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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则觉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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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时不虞在小花厅不走了，说起这两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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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参特别聪明，什么书都是一看就会，先生都以为自己门下能出个登朝拜相的学生，家人也以他为傲。可是没想到他突然就不上进了，无论怎么教，就是不当一回事，谁劝都没用，一门心思要钻那市井间，去做他觉得有意思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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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虞笑：“在大佑朝，商人是下民，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家人岂会同意，自是用种种办法想劝回他。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被范家的兄弟揍得娘都认不出来，可无论那些人使什么法子逼迫他，都不会伤了他的手和脸，范家要他的手和脸为范家去谋个远大的将来。我便把他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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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十安一愣，带走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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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正好是我对外边特别好奇的时候，白胡子越管着我，我越想往外跑，看到他，我就把他带上一起跑了，想着两个人一起不害怕，遇上坏人也有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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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十安听笑了，是时姑娘做得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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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参说，只有看到了才知道，一个铜板能够做什么，一两银子又能做什么，一匹绢低价时能卖到什么价，高价时能卖到什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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